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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二病 低浮上

【小花】清白

  黑社会AU,冷漠打手小×精明纸扇花

  “所以,今晚我要和你在这个小仓库里面过夜了吗?”

  花心轻触了下单片眼镜上的按钮,折射出的光线在黑暗狭小的空间里呈现出一方明亮。

  粗心制造的东西就是好用。花心默默地给粗心同学点了个赞。

  那边小心倚靠着墙壁,点了点头算是回答,被映照得半明半暗的脸颊上没有任何表情。

  “真是扫兴呢。”

  花心感叹完这句,没再说该说的话:譬如今天小心不值班为什么会出现在香主的寿宴上,再如他的右手明明在流血为什么不包扎。

  他只是从衣袋里取出了折叠镜。

  现在的形象好差,灰头土脸的。有点对不起“明星”这个代号了。花心没什么愧疚感地责备着自己。

  小心一直看着花心的动作,这份注视过于明显了——谁让空间这么小。

  花心从镜子里看到了他手边的血,而自己袖子里就藏着绷带和伤药——原本是要给昨天在街头稀里糊涂砍了一场的小弟们送去的。

  谁知道半路上困在了这里。

  现在帮他包个伤口算是举手之劳,可花心不愿意,他一向讨厌小心,社团里的人都知道。

  如果小心能开口求他…倒是会很有趣。

  

  

  “我们以前认识吗?”以沉默寡言著称的小心曾在例行的堂会结束后拦住花心这样问。

  花心觉得受宠若惊。

  难得能见一面的粗心也问过他原因。

  那时花心拨弄着堪堪掩住额上旧伤的刘海,含含糊糊地回答道:“可能…我跟他天生气场不合,就这样。”

  而面对小心,他只是反问说:

  “你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充满敌意吗?”

  或许小心读出了花心漂亮笑容里的讽刺,也或许没有,但微弱的身高优势并不足以支撑他一直和他对视下去,毕竟他只是组织里一个微末的打手,而花心名为纸扇,却是坐馆面前的红人。

  他径直地转身走开,这并没妨碍到后来他二人一次次狭路相逢。

  

  

  长夜难明,花心也感到无聊。

  “让我想想,你的真名应该叫翟默吧?”

  小心代号为默,很简单的命名,社团里再厉害的打手,也只能拿到单字的代号。

  花心听同僚们在喝高了的时候提及,说什么小心多半就是香主翟先生的私生子,所以才会这么年轻就被他收到身边做保镖。

  哈哈,真是荒谬啊,做了那么多年刀口舔血的杀手,居然都能被解读成特殊照顾。

  “不是。”

  小心话音刚落,花心手中短刀已出鞘,直直戳穿二人身旁小门,门外传来一声惨叫。

  正中手腕处呢。花心听着对方的手枪落到地上的声音,而小心也已经咬开保险用左手冲门外的不速之客开了一枪。

  “哦。很厉害嘛。”

  “你也一样。”

  二人商业互吹完,花心率先站起身推开被刀与枪搞得有点残破的小门,目光波澜不惊地掠过被一枪毙命的尸体,将短刀干脆地拨出来擦掉血迹,而后观察起周围的情况。

  “可以离开了。现在应该不会被警察抓了。”

  花心听着夜半呼啸的风声,警报声与救护车的声音都已经很远了。

  

  小心走到窗边看向一片狼藉的寿宴大厅,现在已经是凶案现场了。

  “真是够惨的啊,黑社会的人,今天过了生日,明天就要过忌日。”

  花心幽幽开口。

  说得好像你不是黑社会一样。

  小心心底默默吐槽,并不想说出口。

  “诶,对了,翟先生不会真的是…”

  花心一脸八卦地看着小心,似乎在一起待的半宿就轻而易举消解了他对面前人重峦叠嶂的成见一般。

  小心仍旧面无表情。

  下一秒他的瞳孔蓦然收紧。

  一朵绚烂的血花在硝烟弥漫中绽放在花心肩上。

  子弹原本的方向…是冲我的吗?

  

  

  

  

  瞬间的剧痛,会让人丧失行动能力。

  小心下意识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接住花心飘然倾倒的身体。

  右手上半干涸的血迹与左肩喷薄出的红艳因此交织融汇在一处。

  “清白的血与污浊的血混合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这句话,还是在小学时从课本上读到的。

  花心迷迷糊糊地想。

  可他二人的血液,大概都算不得清白。

  

  花心是被硬床板硌醒的,看到天花板上繁式的独家花纹才意识到自己或许是在香主的香草庄园内。

  小心坐在不远处对着画板单手作画,细碎阳光落在上面留下温暖的痕迹,看不清楚在画什么。

  “喂!小心!”

  小心回头,面上还带着几分难得的迷茫,而后释然道:“你醒了。”

  他尽力压下心头的惊喜不表露出来。

  “我说啊,你难道一直住在翟先生的庄园里面吗?”

  小心听了这话,生硬地将水杯塞进他手中:“不然呢?你想,让我睡地板?”

  花心感受着掌心传来的适宜温度,毫不客气地说:“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小心看起来不怎么在意他故意的冒犯,只是转移话题说:“这次算我欠你的。”

  好生硬的道谢啊。

  “我说,你就不能笑一笑吗?”花心问。

  “是笑起来太难看了吗?想想也是。”

  嘴上向来都不饶人的花心开始自问自答。

  而小心也没那么好的脾气,完好的左手探上他包裹得像粽子的左肩:“还疼吗?”

  “很疼。”花心干巴巴地回答。

  “那你就少说话。”

  

  小心应该是去参加追悼会了。

  花心坐在庄园的花厅里整理着随身的小物件,可右手用着很有些不习惯,尝试着动一下左肩,还是痛得发麻。

  也不知道对以后的行动会不会有影响。

  我当时发的什么疯,他不禁开始埋怨自己,闲得没事给小心那家伙挡什么枪。

  他突然想起刘海下的伤痕。

  小心如果看见了…应该会想起来的吧。

  说到底,也不能怪他呀。

  花心突然意识到小心至今都还没有成年。

  真是的,是个比粗心还年轻的家伙啊。

  

  

  “以后打算怎么办?”

  乍然听到小心的声音,花心也没惊讶。

  走路没声什么的他早就习惯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花心笨拙地拿右手转了转眉笔:“你呢?你要去哪找新主子啊?”

  别说得那么难听啊。

  小心看向花心的眼睛,发现他也一直在盯着自己看。虽然立刻就慌乱地移开了目光。

  “少主在金谷岛,我们会去接他。”

  “…你还在生气吗?”

  小心担忧地问出口,没有得到回应。

  于是在他身边单膝跪下来。

  单薄而骨节分明的左手轻轻托起花心曾被血浸润了的右手,并在上面留下一个刻骨铭心的吻。

  “这样道歉,可以吗?”

  小心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以后就立刻把头偏到一边去,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脸颊火烧一样在发热。

  花心一愣,而后释然一笑:“我并不想说不可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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